第 2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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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9 章
兩人對視一眼, 玉瀾清神色沈靜，不緊不慢的開口：“老先生請說。”
雲大夫未曾理會玉瀾清，反倒直勾勾的看著楚月棲：“你可知, 那人在金陵何處？”
楚月棲心中一動：“老先生此言何意？”
雲大夫道：“我查了許久, 才知她在金陵，你是從何處知曉的？”
楚月棲輕輕挑眉, 她算是明白了, 恍然悟道：“你說的是你那個對家？”
雲大夫從未聽過這個詞匯，就下意識的理解了：“死對頭的意思？”
楚月棲點點頭。
雲大夫道：“死對頭就死對頭吧！你知道那麽多內情, 那麽就請你告訴我, 她如今……”雲大夫將那些不好出口的話吞下去：“在金陵何處？”
楚月棲漫不經心的道：“先生, 我若把這診金付了, 你跑了我去找誰？”
雲大夫一噎：“你不告訴我, 我如何知道真假？你若是騙我呢？”
讓你知道是真是假, 那還有治病的餘地嗎？
楚月棲道：“我絕無半字虛言！”
“那你發誓！”雲大夫目光一轉, 朝玉瀾清擡了擡下頜：“用他發誓！”
楚月棲半點不客氣, 半點不猶豫，立馬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：“我發誓, 我所言句句屬實——”
“停！”雲大夫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, 直勾勾的看著她：“當我是三歲孩童？你說什麽了就句句屬實？我要你發誓，幫我找到她, 帶我去見她，不然, 你身邊這個人，哼哼……看你的誠意。”
此時的雲大夫完全上頭, 絲毫沒有想到若是楚月棲真能找到她，哪用等到今天。
不過也無妨, 若非與她關系匪淺，又怎會知道他們之間的二三事？楚月棲肯定知道什麽！雲大夫找人找瘋了，完全不願意放棄哪怕一絲希望。
楚月棲擡起頭向天翻了一個白眼，然後看著他勾起一個溫婉禮貌的笑，溫柔似水道：“好，我發誓！”
楚月棲再次豎起三根手指，對天發誓：“我一定會帶你去見她，若違此誓，玉瀾清福如東海，壽比曇花，不孕不育，子孫滿堂。”
雲大夫看著她，楞了一瞬，然後又看了一眼她身邊不動聲色的玉瀾清：“最毒婦人心，我……我信你了。”
他本以為玉瀾清在身旁，楚月棲說話就算難聽也難聽不到哪裏去，可是沒想到，哦，是他失算了。
雲大夫咂摸了一下嘴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：“他身體毒素太多，暫時不用吃藥，我給個方子，派人去買一些藥材，每日用熱水泡一個時辰藥浴，連泡一月。唔……至於臉上的疹子，過來，我給你把把脈。”
玉瀾清臉上沒有一絲異色，慢條斯理的走過去，伸出一只手，放在他從衣袖中掏出的藥枕上。
雲大夫摸著胡子，眉頭輕輕皺起：“他應該是想讓你病情加重，卻不想用錯了藥，在病情加重的同時，也毀了容。”
楚月棲不喜歡毀容兩個字，明明就算帶著紅疹子，玉瀾清也是數一數二的俊俏，她沒有打斷雲大夫的話，看著玉瀾清楞楞的出神。
雲大夫接著道：“不嚴重，等你泡三天藥浴，讓身體松泛一些，我再嘗試給你解毒。讓你恢覆容顏。”
楚月棲微微皺眉：“嘗試解毒？那毒很麻煩嗎？”
雲大夫吹胡子瞪眼：“放屁，在我面前哪有麻煩的毒？難解的不是毒，而是壓根不知道是什麽毒！你會不會說話！”
楚月棲摸了摸鼻子。
玉瀾清眉頭微微一動：“雲大夫，勞煩您看病的是我，不是我夫人，你有什麽脾氣沖我來。”
雲大夫陰陽怪氣：“喲喲喲！你行，你大氣，你剛剛沒聽見，她祝你福如東海，壽比曇花？”
玉瀾清一字一頓：“曇花一現，最是絕美。”
“那不孕不育，子孫滿堂呢！”雲大夫說起這八個字，都覺得太過惡毒。
玉瀾清眼睛都不眨一眨：“瀾安的孩子也是我的後輩。”
雲大夫不由得豎起一根大拇指：“行，大氣！你們兄弟倆都非常人！就我俗！我給你開藥行了吧！哼！”
雲大夫小模樣挺傲嬌，他今天愉悅至極，就像剛才做一副生氣的模樣，那也是玩鬧而已，等了那麽久，盼了那麽久，想了那麽久，他只要一想到能再次見到那個人，高興的就像是要飛起來一樣，不過，也不宜太過著急，他找到那樣東西再去見她，那麽多年都等了，最近這段時間也等得。
楚月棲道：“我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。”
玉瀾清道：“豢養病人之事？”
楚月棲點點頭：“對，他跟此事脫不了關系，說不定他用來試藥的病人，中的便是和你一樣的毒。”
若是順著這條線捋，這樣想也不錯。
趙南山在玉家多年，從來不用為任何事發愁，他無緣無故，不會做出這種事，想來便是下毒之時行差踏錯，所以想調試出一種適合他的解藥。
這麽一想便說得通了，為何他非要召集久病之人，因為他，本就是一個病了三年的人。
玉瀾清點頭，看向雲大夫：“也許我們知道下毒之人是誰。”
雲大夫又想懟人。
楚月棲連忙道：“我們也是十天前才知道的！！！知道之後便斷藥了，不然此時還喝著他開的藥。”
雲大夫張了張嘴，終究把埋怨的話咽了回去：“行，那你可知，他在何處豢養病人？你可否將我名正言順的弄進去？一天之內，應該可以查出來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我來想辦法。”
雲大夫點點頭：“好，那還照原計劃，他先泡三天藥浴，每日一個時辰，必須熱水浸泡，一切等查清再說。”
楚月棲道：“那個郎中在府上多年，恐怕與府中各處頗有些瓜葛，咱們先莫聲張，一切水落石出再說？”
玉瀾清點點頭：“好，他無事不來留園，一時半會兒不會發現，只是委屈雲大夫，莫要以大夫的身份自稱。”
雲大夫頭一次聽見這樣的要求，直接氣笑了：“行！你們是大爺！聽你們的！”
雲大夫站起身便走，不過最後還是忍不了，他轉過頭，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挑撥道：“你這麽聽她的話，知道的說你疼媳婦兒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了！你若一讓再讓，你信不信，她真讓你子孫滿堂，頭上跑馬。”
楚月棲這下是真的忍不了了，她大步流星的走過去，猛地一薅，一個過肩摔，直接把人舉到了肩膀上……
“別！他年歲大了——”
楚月棲：“……”
好想弄死他！
楚月棲摔到半途中，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把他放回去，還小心的撫平雲大夫胸口的痕跡。
雲大夫原本是會些防身之術，但並不多，也沒有將區區一個女子放在眼裏，所以才被她那麽輕易的抓住，並且……
雲大夫臉色緋紅，一根手指指著她，不停的抖抖抖：“你你你……”你了半天楞是沒說出一句話。
楚月棲擔心老人家撅過去，猶豫地道：“要不，我先走？”
玉瀾清眼中閃過一絲笑意，淡淡的道：“不可，先給雲大夫道歉，你怎麽能對雲大夫動手？！”
楚月棲無力的“哦”了一聲，道：“雲大夫——”
“不不不，你，你走吧！不用道歉！你以後必須在我三丈之外！快快快，快走吧！我老頭子老胳膊老腿的，可經不起你折騰！”
雲大夫真怕了！誰好人家的女兒會對著一個老頭子動手？！她莫不是山上的土匪出身？
雲大夫見楚月棲走遠了，這才嘆了一口氣，眼神幽幽，但是什麽話都不說，然後又嘆了一口氣。
玉瀾清見他一副等著人問，不問不說，不說不走的架勢，未免老人家抑郁，玉瀾清輕輕挑眉：“怎麽？”
雲大夫道：“我也許知道你為什麽這麽怕她了，娶了一個這樣的媳婦，懼內不丟人！嘖嘖嘖……”
雲大夫一陣感慨，上下打量了一下玉瀾清：“就你這體格，放在你夫人手下那都不是事！她可以打你兩個！”
雲大夫絲毫不避諱，伸出兩根手指頭，再次強調：“兩個！”
玉瀾清臉黑了
雲大夫戳到了玉瀾清的痛腳，他難以避免的想起新婚夜之事，臉更黑了。
雲大夫見他不高興，頓時高興了：“不過沒關系！誰讓你遇見我了！我可以幫你！”
玉瀾清一挑眉：“幫我增強體質？”
雲大夫豎起一根手指搖啊搖：“不不不，我可以幫你治好你的臉！做不了大丈夫，就做小嬌夫……”
玉瀾清拎起身旁的茶盞，就要扔過去，偏偏自制力強，半路轉了個彎，放在唇邊淺淺的喝了一口，莫生氣，莫生氣，雲大夫鐵定是下雨天忘記打傘了，和他計較什麽，劃不來，劃不來。
玉瀾猛烈跳動的心有些扭曲，一陣抽痛。
雲大夫見狀，直接拿出一個瓷瓶，倒了一粒藥丸給他吃下去：“激動什麽，有我在，治好你的臉不是早晚的事嗎？你放心，我肯定不會讓你變成一個醜八怪！我也不忍心啊！畢竟，在你媳婦兒面前，你除了這張臉就一無所有了。”
玉瀾清看著他，半晌沒開口，喉嚨一陣腥甜，壓都壓不下，很快就順著嘴角流下來。
他被硬生生氣吐血了。
雲大夫眼中閃過一絲心虛，他知道他嘴毒，可沒厲害到這個份上吧……
不過，玉瀾清真是好涵養，方才他看出來了，玉瀾清本來想砸他來著，不知為何停手了，此時把他氣吐血了，他也沒什麽反應，果真好涵養。
玉瀾清：“。”
看著雲大夫仿佛說出所有話說的眼神，玉瀾清直接暈了。
“餵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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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對視一眼, 玉瀾清神色沈靜，不緊不慢的開口：“老先生請說。”
雲大夫未曾理會玉瀾清，反倒直勾勾的看著楚月棲：“你可知, 那人在金陵何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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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大夫道：“我查了許久, 才知她在金陵，你是從何處知曉的？”
楚月棲輕輕挑眉, 她算是明白了, 恍然悟道：“你說的是你那個對家？”
雲大夫從未聽過這個詞匯，就下意識的理解了：“死對頭的意思？”
楚月棲點點頭。
雲大夫道：“死對頭就死對頭吧！你知道那麽多內情, 那麽就請你告訴我, 她如今……”雲大夫將那些不好出口的話吞下去：“在金陵何處？”
楚月棲漫不經心的道：“先生, 我若把這診金付了, 你跑了我去找誰？”
雲大夫一噎：“你不告訴我, 我如何知道真假？你若是騙我呢？”
讓你知道是真是假, 那還有治病的餘地嗎？
楚月棲道：“我絕無半字虛言！”
“那你發誓！”雲大夫目光一轉, 朝玉瀾清擡了擡下頜：“用他發誓！”
楚月棲半點不客氣, 半點不猶豫，立馬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：“我發誓, 我所言句句屬實——”
“停！”雲大夫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, 直勾勾的看著她：“當我是三歲孩童？你說什麽了就句句屬實？我要你發誓，幫我找到她, 帶我去見她，不然, 你身邊這個人，哼哼……看你的誠意。”
此時的雲大夫完全上頭, 絲毫沒有想到若是楚月棲真能找到她，哪用等到今天。
不過也無妨, 若非與她關系匪淺，又怎會知道他們之間的二三事？楚月棲肯定知道什麽！雲大夫找人找瘋了，完全不願意放棄哪怕一絲希望。
楚月棲擡起頭向天翻了一個白眼，然後看著他勾起一個溫婉禮貌的笑，溫柔似水道：“好，我發誓！”
楚月棲再次豎起三根手指，對天發誓：“我一定會帶你去見她，若違此誓，玉瀾清福如東海，壽比曇花，不孕不育，子孫滿堂。”
雲大夫看著她，楞了一瞬，然後又看了一眼她身邊不動聲色的玉瀾清：“最毒婦人心，我……我信你了。”
他本以為玉瀾清在身旁，楚月棲說話就算難聽也難聽不到哪裏去，可是沒想到，哦，是他失算了。
雲大夫咂摸了一下嘴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：“他身體毒素太多，暫時不用吃藥，我給個方子，派人去買一些藥材，每日用熱水泡一個時辰藥浴，連泡一月。唔……至於臉上的疹子，過來，我給你把把脈。”
玉瀾清臉上沒有一絲異色，慢條斯理的走過去，伸出一只手，放在他從衣袖中掏出的藥枕上。
雲大夫摸著胡子，眉頭輕輕皺起：“他應該是想讓你病情加重，卻不想用錯了藥，在病情加重的同時，也毀了容。”
楚月棲不喜歡毀容兩個字，明明就算帶著紅疹子，玉瀾清也是數一數二的俊俏，她沒有打斷雲大夫的話，看著玉瀾清楞楞的出神。
雲大夫接著道：“不嚴重，等你泡三天藥浴，讓身體松泛一些，我再嘗試給你解毒。讓你恢覆容顏。”
楚月棲微微皺眉：“嘗試解毒？那毒很麻煩嗎？”
雲大夫吹胡子瞪眼：“放屁，在我面前哪有麻煩的毒？難解的不是毒，而是壓根不知道是什麽毒！你會不會說話！”
楚月棲摸了摸鼻子。
玉瀾清眉頭微微一動：“雲大夫，勞煩您看病的是我，不是我夫人，你有什麽脾氣沖我來。”
雲大夫陰陽怪氣：“喲喲喲！你行，你大氣，你剛剛沒聽見，她祝你福如東海，壽比曇花？”
玉瀾清一字一頓：“曇花一現，最是絕美。”
“那不孕不育，子孫滿堂呢！”雲大夫說起這八個字，都覺得太過惡毒。
玉瀾清眼睛都不眨一眨：“瀾安的孩子也是我的後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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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麽一想便說得通了，為何他非要召集久病之人，因為他，本就是一個病了三年的人。
玉瀾清點頭，看向雲大夫：“也許我們知道下毒之人是誰。”
雲大夫又想懟人。
楚月棲連忙道：“我們也是十天前才知道的！！！知道之後便斷藥了，不然此時還喝著他開的藥。”
雲大夫張了張嘴，終究把埋怨的話咽了回去：“行，那你可知，他在何處豢養病人？你可否將我名正言順的弄進去？一天之內，應該可以查出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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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月棲道：“那個郎中在府上多年，恐怕與府中各處頗有些瓜葛，咱們先莫聲張，一切水落石出再說？”
玉瀾清點點頭：“好，他無事不來留園，一時半會兒不會發現，只是委屈雲大夫，莫要以大夫的身份自稱。”
雲大夫頭一次聽見這樣的要求，直接氣笑了：“行！你們是大爺！聽你們的！”
雲大夫站起身便走，不過最後還是忍不了，他轉過頭，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挑撥道：“你這麽聽她的話，知道的說你疼媳婦兒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了！你若一讓再讓，你信不信，她真讓你子孫滿堂，頭上跑馬。”
楚月棲這下是真的忍不了了，她大步流星的走過去，猛地一薅，一個過肩摔，直接把人舉到了肩膀上……
“別！他年歲大了——”
楚月棲：“……”
好想弄死他！
楚月棲摔到半途中，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把他放回去，還小心的撫平雲大夫胸口的痕跡。
雲大夫原本是會些防身之術，但並不多，也沒有將區區一個女子放在眼裏，所以才被她那麽輕易的抓住，並且……
雲大夫臉色緋紅，一根手指指著她，不停的抖抖抖：“你你你……”你了半天楞是沒說出一句話。
楚月棲擔心老人家撅過去，猶豫地道：“要不，我先走？”
玉瀾清眼中閃過一絲笑意，淡淡的道：“不可，先給雲大夫道歉，你怎麽能對雲大夫動手？！”
楚月棲無力的“哦”了一聲，道：“雲大夫——”
“不不不，你，你走吧！不用道歉！你以後必須在我三丈之外！快快快，快走吧！我老頭子老胳膊老腿的，可經不起你折騰！”
雲大夫真怕了！誰好人家的女兒會對著一個老頭子動手？！她莫不是山上的土匪出身？
雲大夫見楚月棲走遠了，這才嘆了一口氣，眼神幽幽，但是什麽話都不說，然後又嘆了一口氣。
玉瀾清見他一副等著人問，不問不說，不說不走的架勢，未免老人家抑郁，玉瀾清輕輕挑眉：“怎麽？”
雲大夫道：“我也許知道你為什麽這麽怕她了，娶了一個這樣的媳婦，懼內不丟人！嘖嘖嘖……”
雲大夫一陣感慨，上下打量了一下玉瀾清：“就你這體格，放在你夫人手下那都不是事！她可以打你兩個！”
雲大夫絲毫不避諱，伸出兩根手指頭，再次強調：“兩個！”
玉瀾清臉黑了
雲大夫戳到了玉瀾清的痛腳，他難以避免的想起新婚夜之事，臉更黑了。
雲大夫見他不高興，頓時高興了：“不過沒關系！誰讓你遇見我了！我可以幫你！”
玉瀾清一挑眉：“幫我增強體質？”
雲大夫豎起一根手指搖啊搖：“不不不，我可以幫你治好你的臉！做不了大丈夫，就做小嬌夫……”
玉瀾清拎起身旁的茶盞，就要扔過去，偏偏自制力強，半路轉了個彎，放在唇邊淺淺的喝了一口，莫生氣，莫生氣，雲大夫鐵定是下雨天忘記打傘了，和他計較什麽，劃不來，劃不來。
玉瀾猛烈跳動的心有些扭曲，一陣抽痛。
雲大夫見狀，直接拿出一個瓷瓶，倒了一粒藥丸給他吃下去：“激動什麽，有我在，治好你的臉不是早晚的事嗎？你放心，我肯定不會讓你變成一個醜八怪！我也不忍心啊！畢竟，在你媳婦兒面前，你除了這張臉就一無所有了。”
玉瀾清看著他，半晌沒開口，喉嚨一陣腥甜，壓都壓不下，很快就順著嘴角流下來。
他被硬生生氣吐血了。
雲大夫眼中閃過一絲心虛，他知道他嘴毒，可沒厲害到這個份上吧……
不過，玉瀾清真是好涵養，方才他看出來了，玉瀾清本來想砸他來著，不知為何停手了，此時把他氣吐血了，他也沒什麽反應，果真好涵養。
玉瀾清：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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